-顧承州是醫生，雖然研究方向不同，卻多少瞭解。
他比柯黎關注點偏了一點，他看著病曆本，看到最後一項時，忽然開口道：“能查出來原因嗎？”
“在醫院時我曾經檢查過，她的身體衰竭來的忽然，是高燒引起的嗎？”
醫生聽到這話皺了皺眉，他看著檔案，搖頭道：“不是，這也是我們暫時冇有找到的原因。不過初步我們懷疑是外部因素。”
“我們看過她之前幾個月的身體病曆本，就是你們醫院定時做的體檢單子，她的精神雖然有疾病，但是身體很好。”
“所以我們懷疑是外部因素導致的衰竭，”
醫生說的很隱晦，不過在場的幾個人都是聰明人，既然不是高燒，還有什麼外部因素？
前段時間因為王洋的原因，顧承州對於寧姨的吃食把控的很好，並且大多數都是他信任的人親力親為。
醫生還有彆的事，交代完注意事項之後就離開了，雖然醫生說的比較隱晦，柯黎看到病曆本上的器官衰竭，還是控製不住的恐懼。
器官衰竭。
她在顧承州哪裡聽說，寧姨清醒過來幾分鐘時，無比的興奮。
她以為，寧姨隻是短暫的囫圇睡了一覺，很快就會醒過來，冇想到……
她冇站穩，跌坐在椅子上，顧承州拉了一下，冇有拉住，看著柯黎手指顫抖的翻開病曆本。
顧承州抿了抿嘴唇，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。
“柯黎……還有辦法的。”
柯黎將自己的臉埋在手裡，半天冇有緩過來神。
半晌，她緩緩的抬頭，已經收拾好麵上的表情，抬頭看著顧承州道：“麻煩你了，這麼晚還陪著。”
“這裡留著我就可以了。”
“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話剛說完，顧承州就坐到柯黎的旁邊，抬手將柯黎抱在懷裡。
“抱歉，冒昧了。”
顧承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，聲音低低的，帶著一點點安撫的意味。
“我知道這樣做不太好，已經越界了，但是我想……你應該需要這個。”
“柯黎，彆擔心，會有辦法的。”
半天，柯黎緩緩的閉上眼睛，手指緊緊的抓著顧承州的衣角，用力的咬了咬牙。
而他們兩個人都冇注意，拐角處紅光一閃，一個人靜音拍了照片，很快離開。
寧姨整整一晚，裡麵的值班護士叫了三次鈴。
寧姨的情況不太好，已經開始有些吐血了。
到晚上的時候，寧姨才慢慢的轉好。
醫生一天跑了重症監護室四次，此時精神疲憊，看到柯黎的時候都歎了一口氣。
“情況暫時穩定住了。”
“可以先不用擔心，我們在擬訂新的方案，住人說可以換血試試，目前我們醫院正在尋找血源。”
柯黎眉頭依舊皺著：“如果換血的話，能維持多久？能成治療衰竭的概率多大？”
“百分之二十。”
聽到這個熟悉，柯黎控製不住的攥緊手指，半晌，她點了點頭：“麻煩您了。”
醫生抱著檔案離開，柯黎透過病房的玻璃門，看著裡麵的情況。
寧姨麵色很白，看起來十分虛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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